無限的遐想—選賢與能

  民進黨前文宣部鄭運鵬主任在媒體上所說的:「…,不管用任何人當行政院長,我們都可以挑得到毛病,這是一個價值觀的對抗,…」,好一個價值觀的對抗的說詞,但是這種想法居心叵測,做法會擾亂施政效能,用汙名化解構對手的形象、掣肘其施政成為主要的戰術,很貼切地說出政黨政治「選賢與能」的迷失,也完全暴露現今世界民主政治、政黨政治及其選舉制度,為了一己之私,黨派治國、黨同伐異的大缺失。

  沒有一種政治體制或一項政策是完美的,但是缺乏多數民意的參與和支持,最後將會造成民怨,民心思變也跟隨而來。從過去的帝王統治到近代的極權統治或間接民主政治制度,這些權力高度集中的政體,都是由一或少數人負責領導管理,卻缺乏真正完整的監督制衡機制,國家盛衰起伏非常大,長期穩定性低,對國家及人民風險極高。朝代更替或政黨輪替,成為人民唯一擁有,而且是在政客及媒體的愚弄下的一種被動的選擇權力,很難主動直接選擇多數人民所要的。

  少數所謂的菁英統治讓國家暴露在極大的風險中。中國大陸經濟從毛澤東時代逐步發展到現在,台灣從蔣經國時代打下基礎以後,民間力量快速展現,但是國政卻每況愈下,這是近在身邊兩個大起大落的例子。其他如資本主義社會分配不公平,貧富差距不斷擴大的現象,也是執政者在做大大餅,偏重追求經濟成長及不正常的房地政策思維下,忽視公平正義的配套方法所造成的結果,長期會造成社會的不穩定,也會反噬經濟成長的成果,這是在選舉壓力下所造成的錯誤政策方向。國家需要的是長期穩定的發展,靠「政黨輪替」短線操作是完全做不到的,像金融投資一樣,大起大落的操作方法並不是好方法。

  自從第七次修憲以後,立法委員選制改變,偏向兩黨政治,政黨競爭更形惡化,黨同伐異讓優秀人才怯於從政。試想當你有一半甚至更少的機會就可以執政,而且要推出能夠完全屬於自己的特色,又能讓多數人滿意的政策,並不容易時,怎麼辦?較簡單的方法就是阻礙對手的施政,讓政績無法顯現。於是議場內的抗爭或街頭抗爭等各種非理性的鬥爭就開始上演,汙名化解構對手的形象、掣肘其施政成為主要的戰術,也完全取代其他政策主張。在少數領導的體制及兩黨政治政黨惡性競爭之下,這種廉價的對人不對事,對執行細節而忽視大方向,見縫插針有針對性的挑剔和批判,加上政客用權力及利益掌控媒體,媒體有意或無意的推波助瀾,引領人民過度不當的期待,除了摧毀對手外,完全無助於公共事務的解決。

  陳水扁的貪汙、馬英九被汙名成無能,就是在野黨長期使用汙名化模式,及個人個性缺失下激盪出來的,以這樣的戰術,替下一次選舉做準備,他們的主要政策及執行方式從來沒有被完整的討論,在野黨也沒有提出對案,讓人民比較選擇,完全使用民粹及抗爭加以否定,以拖垮執政者為主要目標,忠誠反對黨只是一種夢幻,這樣的政黨競爭及選舉模式實非人民之福。許多觀念清晰差異不大的政策,只因各自得政治目的及利益,不思協調溝通而以分化汙名對抗取而代之,因而拖延多年,國家及人民永遠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
  在目前經過幾次修憲下的「形式民主政治」體制下,權力幾乎集中在一人手中,監督機制完全虛設,這種形式民主卻是實質的集權,好壞完全操之於一人或極少數人之心,真讓人擔憂。世上沒有真正完美的人,每個人除了天生遺傳不同外,其成長過程、接受的教育、職業、政治、宗教文化背景也不盡相同,加上個人在知識或經驗的累積過程中也會有執著、偏好與盲點,形成獨有的個性,表現在政策的制訂及執行,就有可能會有主觀或本位的傾向,尤其在激烈的選舉中取得權力授權後,自我膨脹的傾向會更加明顯。

  一人或一黨完全負責的說法,在目前只有政黨輪替可以選擇的制度下,聽起來非常刺耳,人民可以有多少個四年或八年可以等待?這純粹是既得利益的政治人物的騙術而已,人民卻永遠陷於相同的「政黨輪替」漩渦之中,體制有缺失、制度不完整及個人能力的限制,是間接民主的盲點。

  公共事務千頭萬緒非常繁雜,以目前的憲政體制的缺失,有可能會因政黨全面執政,讓我們重返過去強人或集權的時代。加上人的不穩定性,想要讓大多數人滿意並不容易,為了降低少數執政的風險,為了國家長遠穩定的發展及人民福祉著想,突破性的改變是全民可以思考的方向,應該考慮的是人民要甚麼?而不是政治人物要給甚麼?先進的民主國家實際上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。